Aziraphale & Clowley

前文见上一篇

Aziraphle有些气红了脸，但仍慢条斯理地说着：“我想想，把你交给上帝怎么样？”

“嘶嘶，”老蛇吐着信子，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嘲讽的神色，“天上哪位？它会关心我们这些下面的？”他一步步向天使靠近，脸上眉头一皱，有舒缓开来，换做一个讨好的微笑：“你就这么听它的话？”

Aziraphle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地狱公爵竟对上界毫无敬畏之心，心中更生出不满之情。“是上帝给予了我们生命，”他说，“我自然应该履行我的职责。”

“若是你这么说，那我为什么会成现在这幅模样？”Clowley恶狠狠地地吼道，亮出了自己恶魔的标志，一对毒牙，“我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它的事吧！”他和Aziraphle只隔了一步之距，他的气息全吐在了Aziraphle的面颊是，惹得面前人被吓了一跳，瑟缩起了脖子，向后倒退差点一屁股坐到草地上。

真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，Clowly想，心中暗暗嘲笑，怎会有这样的天使？

“你别激动嘛，”小天使声音软软糯糯的，又带着一些委屈，“我，我……”

“喂，是你说要抓我的，现在委屈的又是你啦？”Clowley的手抓环住了小天使的脖颈，“我又没对你做什么？”

“你放手啦，”Aziraphle抓着老蛇的手臂，用不满的语气说，身后的六只翅膀挣扎般地扇动着。恶魔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，听见面前人对上帝如此信任，我着实动气了。

“抱歉，我冲动了。”

“你，你是堕天下去的？”

“是……怎么了？”

“哦，哦……没什么。”

Clowley整了整自己的黑色长袍，金色眸子对上了Aziraphle澄澈的眼睛:“小白鸟，看来你有守护天使的称号，是靠运气吧，这么软弱？”

Aziraphle没有回答他，只是径直走向了高处，看了远处走远点两个小人一眼。Clowley跟到了他的身边:“他们能活下去吗？”

“能，肯定能。”Aziraphle立刻就回答道。

Clowley心中满是疑惑:“你这么确定？这可是上帝的世界，没有人知道它会做什么。”

“但我觉得，上帝创造这个世界，就是为了他们。”Aziraphle的脸上露出了笑容，“我也希望他们能离开这里，早点认识一下这个新世界……反正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迟早的？”Clowley的疑惑更深了，或许这个软弱的天使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，“上帝，不，你知道我会来干些什么？”

“不知道是你，反正我知道下面肯定会派人来的，”Aziraphle的脸上划过一丝狡黠，Clowley瞄见了，但没有放在心上，他继续说，“就算你们不来，再过几年，上帝也会把他们赶出去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它累了，它需要帮手，帮它完成最后这个星球的建设。”Aziraphle说，“你帮上帝做了这个坏事，到是上帝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
“所以说要抓我，只是唬我罢了？”Clowley质疑地问，“天使，你很狡猾啊。”

“或许我本来想要把你交给它的，但……反正也无所谓了，上帝不会在意这些的，几十年而已，没什么差别。”Aziraphle笑了，换了个话题，“你不像其他的恶魔。”

“你指哪个方面？”Clowley问。听见这句话，他的心中不觉得有些欣喜——我在他的心中是特别的那一个。

“嗯嗯，不知道，可能是感觉吧。”Aziraphle仔细地端详着恶魔，他确实不一样，比别的恶魔干净整洁，棕红色的鬈发看来是被主人搭理得很好，黑袍没有一点破损和褶皱，那双眼睛……好生熟悉……感觉，在哪里见过……

Clowley发现了Aziraphle的分神，咳嗽了一声，认真地说:“你也不像其他的天使。”

Aziraphle回过神来，说:“我，我，不像一个天使吗？”眼里露出委屈的神色。

“不是不是，我是指，你比他们更好。”Clowley急忙回答道。

Aziraphle这才收起了小可怜的表情:“奇怪，我们一个天使，一个恶魔，竟然聊了这么久啊，好像，我们早就认识了一样。”

“你说的话，可别让上帝听见了，小心它也让你来下面。”Clowley说，不过，他也觉得他和Aziraphle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“我的任务完成了，我该走了，不然别西卜要找我麻烦了。”

“嗯，我觉得我们会再见的。”

荒漠上，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远离着平静的伊甸园，伊甸园高处，天使正目送着他。